掃羅王被廢

15 一天，撒母耳對掃羅說：「耶和華差遣我膏立你做祂以色列子民的王，所以你要聽從祂的話。 ² 萬軍之耶和華說，『我要懲罰亞瑪力人，因為在以色列人離開埃及的時候，他們與以色列人為敵。 ³ 你現在要去攻打他們，徹底消滅他們和他們擁有的一切，把男女老幼、牛羊駱駝和驢全部殺掉，一個不留。』」

⁴ 於是，掃羅在提拉因召集了二十萬步兵，另有從猶大來的一萬人。 ⁵ 掃羅來到亞瑪力的城池，在山谷裡埋伏起來。 ⁶ 他對基尼人說：「你們離開亞瑪力人吧，免得我把你們也一起消滅，因為在以色列人離開埃及的時候，你們曾善待他們。」於是，基尼人離開了亞瑪力人。 ⁷ 掃羅攻打亞瑪力人，從哈腓拉直打到埃及東面的書珥， ⁸ 生擒了亞瑪力王亞甲，殺盡了亞瑪力人。 ⁹ 掃羅和他的士兵卻留下了亞甲和那些上好的牛羊、肥壯的牛犢和羊羔及一切美物，只毀滅了那些瘦弱無用的牲畜。

¹⁰ 那時，耶和華對撒母耳說： ¹¹ 「我後悔立掃羅為王，因為他離棄了我，不遵守我的命令。」撒母耳很難過，整夜呼求耶和華。 ¹² 第二天清早，撒母耳起來去見掃羅，有人告訴他掃羅已前往迦密山，在那裡為自己立了紀念碑，然後去了吉甲。 ¹³ 撒母耳到了掃羅那裡後，掃羅說：「願耶和華賜福給你，我已經遵守了耶和華的命令。」 ¹⁴ 撒母耳說：「那麼，我現在聽見的牛羊叫聲是從哪裡來的？」 ¹⁵ 掃羅答道：「這是眾人從亞瑪力人那裡帶回來的，他們留下了這些上好的牛羊要獻給你的上帝耶和華，我們毀滅了其餘的一切。」 ¹⁶ 撒母耳對掃羅說：「住口！讓我告訴你耶和華昨天晚上對我說的話。」掃羅答道：「請說。」

¹⁷ 撒母耳說：「雖然你從前覺得自己微不足道，但現在卻做了以色列各支派的首領。耶和華膏立你做以色列的王。 ¹⁸ 祂差遣你去攻打那些罪惡的亞瑪力人，命你把他們全部消滅。 ¹⁹ 你為何不聽從祂的命令？你為何急於掠奪財物，做耶和華視為邪惡的事呢？」 ²⁰ 掃羅答道：「我的確服從了耶和華的命令，照著耶和華的吩咐做了。我把亞瑪力王亞甲帶了回來，殺盡了其餘的亞瑪力人。 ²¹ 士兵們卻從本該毀滅的戰利品中取了上好的牛羊，準備在吉甲奉獻給你的上帝耶和華。」 ²² 撒母耳說：

²⁴ 掃羅對撒母耳說：「我犯罪了！我違背了耶和華的命令和你的指示。我因懼怕百姓，就聽從了他們。 ²⁵ 現在求你赦免我的罪，跟我一起回去，我好敬拜耶和華。」 ²⁶ 但撒母耳說：「我不會跟你回去，你既然拒絕遵行耶和華的命令，祂也拒絕你做以色列的王。」 ²⁷ 撒母耳轉身離去，掃羅就抓住他的衣邊，結果衣邊被撕下來了。 ²⁸ 撒母耳對他說：「耶和華今天已經從你身上拿走了以色列國的王位，賜給了一個比你好的人。 ²⁹ 以色列榮耀的上帝不說謊、也不改變心意，因為祂不是多變的世人。」 ³⁰ 掃羅說：「我犯了罪，但求你在以色列的長老和百姓面前尊重我，求你跟我回去，我好敬拜你的上帝耶和華。」 ³¹ 於是，撒母耳跟掃羅一起回去，掃羅就敬拜耶和華。

³² 撒母耳說：「把亞瑪力王亞甲帶到我這裡來。」亞甲若無其事地來到他面前，心想自己一定逃過一死了。 ³³ 但撒母耳對他說：「你的刀怎樣使婦人失去兒女，你的母親也要怎樣喪去她的兒子。」於是，撒母耳就在吉甲，在耶和華面前把亞甲殺死了。

³⁴ 事後，撒母耳回到拉瑪，掃羅也返回基比亞自己的家。 ³⁵ 撒母耳一直到死沒有再見掃羅，但他為掃羅哀傷。耶和華後悔立掃羅做以色列王。

撒母耳膏立大衛做王

16 耶和華對撒母耳說：「我已經拒絕讓掃羅做以色列王了，你還要為他哀傷多久呢？把你的角盛滿膏油，我要差遣你到伯利恆的耶西那裡，我已選了他的一個兒子做王。」 ² 撒母耳說：「我怎麼可以去呢？掃羅知道了，一定會殺掉我。」耶和華說：「你帶一頭牛犢去，就說，『我是來向耶和華獻祭的。』 ³ 你要請耶西參加獻祭，我會告訴你怎麼做，我會指示你膏立誰。」 ⁴ 撒母耳遵行耶和華的吩咐，他來到伯利恆，那城的長老都戰戰兢兢地出來迎接他，問道：「你是為平安而來嗎？」 ⁵ 撒母耳答道：「是的，為平安而來，我是來向耶和華獻祭的。你們要潔淨自己，然後來和我一起獻祭。」撒母耳為耶西及其眾子行過潔淨禮後，便邀請他們參加獻祭。

⁶ 耶西及其眾子來了，撒母耳看見以利押，心裡想：「這位肯定是耶和華要膏立的人。」 ⁷ 但耶和華對撒母耳說：「不要看他相貌堂堂、身材高大，我要選的不是他。耶和華不像世人那樣看人，人看外表，耶和華看內心。」 ⁸ 耶西吩咐他的兒子亞比拿達從撒母耳面前走過，但撒母耳說：「這也不是耶和華揀選的人。」 ⁹ 耶西又叫沙瑪從撒母耳面前走過，但撒母耳說：「這也不是耶和華揀選的人。」耶西叫七個兒子一個一個從撒母耳面前走過，但撒母耳說他們都不是耶和華揀選的人。 ¹⁰ 撒母耳問耶西：「你的兒子全都到齊了嗎？」 ¹¹ 耶西答道：「還有一個最小的，他正在田間放羊。」撒母耳對耶西說：「派人叫他回來，他不來，我們就不入座。」 ¹² 耶西就派人去叫他回來。他面色紅潤，眉清目秀，相貌英俊。耶和華說：「就是他，起來膏立他吧。」 ¹³ 撒母耳就拿出盛膏油的角，當著他哥哥們的面膏立他。從那天起，耶和華的靈降在大衛身上。事後，撒母耳回拉瑪去了。

大衛服侍掃羅

¹⁴ 耶和華的靈離開了掃羅，有個邪靈從耶和華那裡來折磨他。 ¹⁵ 掃羅的臣僕對他說：「現在有個邪靈從上帝那裡來折磨你， ¹⁶ 你^[a]可以吩咐跟前的臣僕去找一個善於彈琴的人來。邪靈從上帝那裡來到你身上的時候，他為你彈琴，你就會好。」 ¹⁷ 掃羅說：「你們就為我找一個善於彈琴的人，帶他到我這裡來。」 ¹⁸ 其中有一個僕人說：「我見過伯利恆耶西的一個兒子，他善於彈琴，英勇善戰，談吐合宜，相貌英俊，並且耶和華與他同在。」 ¹⁹ 掃羅便差遣使者去見耶西，說：「請讓你放羊的兒子大衛到我這裡來。」 ²⁰ 耶西就把一些餅、一皮袋酒和一隻山羊羔馱在驢背上，讓兒子大衛帶去送給掃羅。 ²¹ 大衛到了掃羅那裡，做了他身邊的侍臣。掃羅非常喜歡大衛，讓大衛為他拿兵器。 ²² 掃羅派人去見耶西，說：「你就讓大衛留在我的身邊吧，因為我喜歡他。」 ²³ 每當有邪靈從上帝那裡來到掃羅身上的時候，大衛就為他彈琴，掃羅便覺得舒暢，邪靈也離開了他。

大衛迎戰歌利亞

17 非利士人在猶大的梭哥招聚軍隊，準備作戰。他們在梭哥和亞西加之間的以弗·大憫紮營。 ² 掃羅和以色列人也聚集起來在以拉谷安營，擺好陣勢準備迎戰。 ³ 雙方的軍隊在兩邊的山上對峙，中間隔著山谷。 ⁴ 非利士營中有個名叫歌利亞的巨人出來討戰。他來自迦特，身高三米， ⁵ 頭戴銅盔，身穿重達五十七公斤的鎧甲， ⁶ 腿上有銅護膝，肩背銅戟。 ⁷ 戟柄粗如織布機的軸，鐵戟頭重七公斤。有衛士拿著他的盾牌走在前面。 ⁸ 他挑戰以色列人，說：「你們為什麼列陣打仗呢？我是非利士人，你們是掃羅的僕人，你們選一個人下來跟我一比高下。 ⁹ 如果他打得過我，將我殺了，我們就做你們的奴隸。但如果我戰勝他，把他殺了，你們就要做我們的奴隸，服侍我們。 ¹⁰ 我今天向以色列軍隊罵陣，你們找一個人出來跟我比個高下吧！」 ¹¹ 掃羅和所有以色列人聽了非利士人的這些話，都嚇得驚恐不已。

¹² 大衛是以法他人耶西的兒子。掃羅執政期間，耶西已經年紀老邁，住在猶大的伯利恆，有八個兒子。 ¹³ 他的三個兒子已經跟隨掃羅去打仗了，他們是長子以利押、次子亞比拿達和三子沙瑪。 ¹⁴ 大衛年紀最小，他的三個哥哥跟隨掃羅期間， ¹⁵ 他有時去掃羅的軍營，有時回伯利恆為他父親放羊。 ¹⁶ 這非利士人早晚都出來罵陣，長達四十天。

¹⁷ 一天，耶西對大衛說：「你帶上十公斤烤麥和十個餅，趕快到軍營中送給你的哥哥們。 ¹⁸ 再帶十塊奶餅送給他們的千夫長，看望一下他們，帶個信兒回來。 ¹⁹ 他們跟隨掃羅率領的以色列軍在以拉谷跟非利士人打仗。」

²⁰ 大衛清早起來把羊交給一個牧人看顧，然後照父親的吩咐帶著食物出發了。他來到軍營的時候，大軍正吶喊著出戰。 ²¹ 以色列人與非利士人擺好陣勢，兩軍對壘。 ²² 大衛把帶來的東西交給負責看守的人保管，自己跑到陣中去問候哥哥們。 ²³ 他們正在交談的時候，非利士軍中的迦特人歌利亞出來像往常一樣向以色列軍罵陣，大衛都聽見了。 ²⁴ 以色列人一看見歌利亞都競相奔逃，極其害怕。 ²⁵ 以色列人彼此議論說：「看那個人！他是來向以色列軍罵陣的。誰要能殺死他，王必有重賞，還會把女兒嫁給他為妻，並免去他父親家在以色列應繳的賦稅。」 ²⁶ 大衛問站在旁邊的人：「如果有人殺了這非利士人，洗掉以色列人的羞辱，他會得到什麼呢？這個未受割禮的非利士人是誰？竟敢向永活上帝的軍隊罵陣！」 ²⁷ 他們就把剛才的話一一告訴大衛。

²⁸ 大衛的長兄以利押聽見他跟人說話，就憤怒地對他說：「你來這裡做什麽？你把曠野的那幾隻羊交給誰了？我知道你驕傲自大，心懷惡意，你來只是想看打仗。」 ²⁹ 大衛說：「我做錯了什麼？我問一下都不行嗎？」 ³⁰ 他又去問其他人同樣的問題，得到了同樣的答覆。 ³¹ 有人聽見了大衛的話，就去告訴掃羅，掃羅便派人來召大衛。 ³² 大衛對掃羅說：「大家不要因這個非利士人而喪膽，讓僕人去戰他。」 ³³ 掃羅說：「你不能去，你年紀還小，他卻是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士。」 ³⁴ 大衛說：「我一直替父親放羊，有時候獅子或熊會從羊群中叼走羊， ³⁵ 我會去追打牠，把羊從牠口中救出來。如果牠起來攻擊我，我就揪著牠的鬍子把牠打死。 ³⁶ 我曾打死過獅子和熊。這未受割禮的非利士人竟敢向永活上帝的軍隊罵陣，他的下場也必像獅子和熊一樣。 ³⁷ 耶和華曾經從獅子和熊的利爪下拯救我，祂也必從非利士人手中拯救我。」掃羅對大衛說：「去吧，願耶和華與你同在。」 ³⁸ 掃羅把自己的戰袍給大衛穿上，又給他戴上自己的頭盔，穿上自己的鎧甲。 ³⁹ 大衛把刀挎在戰袍上，試著走了幾步，卻不習慣這種裝束，就對掃羅說：「我穿著這些無法作戰，因為我不習慣。」他便摘下頭盔，卸下鎧甲， ⁴⁰ 然後拿著杖，在溪裡撿了五塊光滑的石頭放進牧人用的袋子，拿著投石器向歌利亞走去。

⁴¹ 歌利亞也迎著大衛走來，衛士拿著他的盾牌走在前面。 ⁴² 歌利亞見大衛是個面色紅潤、相貌英俊的少年，就藐視他。 ⁴³ 他對大衛說：「你拿著棍子來戰我，難道我是一條狗嗎？」他就憑自己的神明咒詛大衛， ⁴⁴ 又說：「你過來，我要把你的肉丟給天上的飛禽和地上的走獸。」 ⁴⁵ 大衛答道：「你是靠刀槍劍戟來攻擊我，我是靠萬軍之耶和華的名，就是你所蔑視的以色列軍隊的上帝來迎戰你。 ⁴⁶ 今天，耶和華必把你交在我手中，我必殺死你，砍掉你的頭，用非利士軍兵的屍體餵天上的飛禽和地上的走獸，使普天下都知道以色列有上帝。 ⁴⁷ 這裡所有的人都必知道耶和華拯救人不靠刀槍，因為祂掌管戰爭的勝負。祂必把你們交在我們手中。」 ⁴⁸ 歌利亞迎面走來的時候，大衛就飛快地跑上去應戰， ⁴⁹ 他從袋裡拿出一塊石子用投石器猛力拋去，石子擊中歌利亞的額頭，嵌了進去，他迎面栽倒在地。

⁵⁰ 大衛就這樣不用刀劍，只用投石器和一塊石子戰勝了那個非利士人，殺死了他。 ⁵¹ 大衛跑到那非利士人身邊，從他刀鞘裡拔出刀殺了他，並割下他的頭顱。非利士人看見自己的英雄死了，紛紛逃跑。 ⁵² 以色列人和猶大人乘勢吶喊，追殺非利士人，直追到迦特和以革倫的城門。通往迦特和以革倫的沙拉音大道上到處是非利士人的屍體。 ⁵³ 以色列軍隊追殺非利士人回來，又擄掠了他們的營地。 ⁵⁴ 大衛把那非利士人的頭顱帶到耶路撒冷，把那人的兵器存放在自己的帳篷中。

⁵⁵ 掃羅看見大衛出去迎戰歌利亞，就問押尼珥元帥：「押尼珥啊，那少年是誰的兒子？」押尼珥答道：「王啊，我向你發誓，我真的不知道。」 ⁵⁶ 掃羅王說：「你去查查他是誰的兒子。」 ⁵⁷ 大衛殺了歌利亞回來，押尼珥就把他帶到掃羅那裡，他手上還拿著那非利士人的頭顱。 ⁵⁸ 掃羅問他：「年輕人，你是誰的兒子？」大衛答道：「我是你僕人伯利恆人耶西的兒子。」

掃羅嫉妒大衛

18 大衛與掃羅說完話後，又見了約拿單，二人一見如故，約拿單像愛自己一樣愛大衛。 ² 從那天起，掃羅把大衛留在身邊，不讓他再回父親那裡。 ³ 約拿單像愛自己一樣愛大衛，他與大衛立了盟約， ⁴ 並把身上的外袍、戰衣、刀、弓和腰帶都送給大衛。 ⁵ 無論掃羅派大衛辦什麼事，他都表現出色。掃羅派他做軍隊的將領，民眾和掃羅的臣僕都非常滿意。

⁶ 大衛殺死了非利士人歌利亞，以色列人凱旋歸來，婦女們擊鼓彈琴、載歌載舞地從以色列各城出來迎接掃羅王。 ⁷ 她們跳舞歌唱：「掃羅殺死千千，大衛殺死萬萬。」 ⁸ 掃羅聽了非常憤怒，說：「她們將萬萬歸功給大衛，將千千歸功給我，只剩我的王位沒有給他了！」 ⁹ 掃羅從此對大衛起了嫉妒之心。

¹⁰ 第二天，從上帝那裡來的邪靈突然降在掃羅身上，他就在屋子裡叫鬧不停，大衛照常為他彈琴。掃羅當時手上拿著矛， ¹¹ 他突然把矛投向大衛，心想：「我要把他刺透，釘在牆上。」他投了兩次，大衛都躲過了。

¹² 耶和華離開了掃羅與大衛同在，因而掃羅懼怕大衛。 ¹³ 他把大衛調離自己身邊，立為千夫長，讓他領兵作戰。 ¹⁴ 耶和華與大衛同在，因此他事事成功。 ¹⁵ 掃羅看見大衛做事精明，就懼怕他。 ¹⁶ 以色列人和猶大人都愛戴他，因為他帶領他們作戰。

¹⁷ 掃羅對大衛說：「我要把大女兒米拉嫁給你，但你要英勇作戰，效忠於我，為耶和華爭戰。」掃羅心裡想：「我不要親自動手，我要藉非利士人的手殺他。」 ¹⁸ 大衛說：「我算什麼？我的家族在以色列那麼卑微，我怎麼配做王的女婿呢？」 ¹⁹ 到了婚禮的日子，掃羅卻把米拉嫁給了米何拉人亞得列。 ²⁰ 掃羅的次女米甲愛上了大衛，掃羅知道了非常高興。 ²¹ 他心裡想：「我把這個女兒給大衛，讓他中圈套，好藉非利士人的手殺掉他。」於是，他對大衛說：「你現在還有一次機會做我的女婿。」 ²² 他又吩咐臣僕，說：「你們私底下告訴大衛，說王很欣賞他，群臣都愛戴他，勸他做王的女婿。」 ²³ 掃羅的臣僕把這話告訴了大衛，大衛卻說：「做王的女婿豈是一件小事呢？我不過是個貧窮卑微的人。」 ²⁴ 臣僕把這番話回報掃羅， ²⁵ 掃羅說：「你們去告訴大衛，就說王只需要一百個非利士人的包皮作聘禮，好向他的敵人報仇。」掃羅想讓大衛死在非利士人的手上。 ²⁶ 臣僕把這番話告訴了大衛，大衛欣然答應做王的女婿。期限到來之前， ²⁷ 大衛和部下出去殺了二百個非利士人，把他們的包皮獻給掃羅，好做王的女婿。掃羅便把女兒米甲嫁給了大衛。 ²⁸ 掃羅知道耶和華與大衛同在，自己的女兒米甲也愛他， ²⁹ 就更加懼怕大衛，終生與大衛為敵。

³⁰ 非利士人的將領常來進犯，大衛每次作戰總比掃羅的其他臣僕出色，因而倍受尊重。

掃羅試圖殺大衛

19 掃羅吩咐他兒子約拿單和眾臣僕去殺掉大衛。但約拿單非常喜愛大衛， ² 便告訴他，說：「我父親要殺你，明天早上你要小心，找個僻靜的地方躲起來。 ³ 我會出去和父親站在你藏身的田間，跟他提你的事，然後把消息告訴你。」 ⁴ 約拿單就在父親面前替大衛說好話，他說：「王不要傷害大衛，他從來沒有對不起王，他所做的使王大受益處。 ⁵ 他冒著生命危險去殺非利士人，耶和華使以色列人大獲全勝，當時你看見了，非常歡喜，現在為什麼要犯罪，枉殺無辜的大衛呢？」 ⁶ 掃羅聽了約拿單的話，就憑永活的耶和華起誓說：「我不殺大衛。」 ⁷ 約拿單叫來大衛，把經過告訴他，帶他去見掃羅，大衛又像以前一樣伺候掃羅。

⁸ 後來，戰事再度爆發，大衛領兵與非利士人交戰，大敗敵人，殺得他們四散潰逃。 ⁹ 一天，掃羅手裡拿著矛正坐在家中，從耶和華那裡來的邪靈降臨在掃羅身上。大衛正在彈琴， ¹⁰ 掃羅想用矛把大衛刺透，釘在牆上，大衛躲開了，矛插在了牆上。大衛當晚逃走了。

¹¹ 掃羅派人監視大衛的家，要在早上殺死他。大衛的妻子米甲警告他說：「如果你今晚不逃命，明早必死無疑。」 ¹² 於是，她從窗口把大衛縋下去，讓他逃走了。 ¹³ 然後她把家中的神像放在床上，頭枕在山羊毛的枕頭上，蓋上被子。 ¹⁴ 掃羅派人來捉拿大衛的時候，米甲說他病了。 ¹⁵ 掃羅又派人去見大衛，並吩咐說：「把他連床一起抬來，我好殺他。」 ¹⁶ 眾人進去發現躺在床上的是一個神像，頭枕在山羊毛的枕頭上。 ¹⁷ 掃羅問米甲：「你為什麼欺騙我，讓我的敵人逃走？」米甲答道：「他說如果我不讓他逃走，就殺了我。」

¹⁸ 大衛逃到住在拉瑪的撒母耳那裡，把掃羅的所作所為告訴他。後來，他和撒母耳去拿約住了下來。 ¹⁹ 掃羅聽說大衛在拉瑪的拿約， ²⁰ 就派人去捉拿他。掃羅的人看到一群先知在說預言，撒母耳在當中帶領他們。上帝的靈也臨到掃羅的人，他們也說起預言來。 ²¹ 掃羅聽說後又派人去，派去的人也說起預言來。掃羅第三次派人去，派去的人同樣說起預言來。 ²² 最後掃羅親自前往拉瑪，走到西沽的大井，問撒母耳和大衛在哪裡，有人說在拉瑪的拿約。 ²³ 掃羅便去拉瑪的拿約。上帝的靈臨到掃羅，他就一邊走一邊說起預言來，一直到拉瑪的拿約。 ²⁴ 他脫下自己的衣服，在撒母耳面前說起預言來。他赤身躺了一天一夜。因此有句俗語說：「掃羅也在先知當中嗎？」

大衛與約拿單

20 大衛從拉瑪的拿約逃出來去見約拿單，問他：「我做了什麼？犯了什麼罪？我什麼地方對不起你父親，他竟追殺我？」 ² 約拿單答道：「絕無此事，你不會死的！我父親事無大小都會告訴我的，他不會瞞著我這件事，不會的。」 ³ 大衛發誓說：「你父親深知你恩待我，他為了不使你傷心，才瞞著你。但我憑永活的耶和華和你的性命起誓，我離死亡僅一步之遙！」 ⁴ 約拿單說：「你有什麼需要？我一定相助。」 ⁵ 大衛答道：「明天是初一，我本該跟王一起用餐，請讓我躲到田間，直到第三天晚上。 ⁶ 如果你父親問起我，你就說我懇求你允許我回到故鄉伯利恆，因為我全家正在那裡獻年祭。 ⁷ 如果你父親說『好吧』，僕人就平安無事了。如果他發怒，就表示他決意要殺我。 ⁸ 請你善待僕人，因你與我在耶和華面前立了盟約。如果我有罪，就請你親手殺了我，何必把我交給你父親呢？」 ⁹ 約拿單答道：「我決不會這樣做。如果我知道我父親決意要殺你，我怎能不通知你呢？」 ¹⁰ 大衛說：「你父親若向你發怒，誰來告訴我呢？」 ¹¹ 約拿單說：「我們一起到田野去吧。」於是，二人一起去了田野。

¹² 約拿單對大衛說：「願以色列的上帝耶和華作證，明天或後天這個時侯我就會打探到我父親的意思，如果他善意待你，我會派人通知你。 ¹³ 如果他有意殺你，而我卻不告訴你讓你安然逃走，願耶和華重重地懲罰我。願耶和華與你同在，像從前與我父親同在一樣。 ¹⁴ 在我有生之年，請你照耶和華的慈愛恩待我，免我一死。 ¹⁵ 在我死後，即使耶和華把你所有的仇敵都毀滅了，請你仍舊恩待我的後人。」 ¹⁶ 於是，約拿單與大衛家立下盟約，說：「倘若大衛不守盟約，願耶和華藉著仇敵懲罰他。」 ¹⁷ 約拿單因為像愛自己一樣愛大衛，便叫他再次起誓。 ¹⁸ 約拿單說：「明天是初一，人們會注意到你缺席。 ¹⁹ 到了後天，你要趕快去上次出事時躲藏的以色磐石那裡。 ²⁰ 我會朝磐石的旁邊射三箭，好像射靶子。 ²¹ 然後，我會叫一個少年把箭拾回來。如果你聽到我對他說，『箭就在你旁邊，把箭拾回來。』那就表示你可以回來了，我憑永活的耶和華起誓，你必平安無事。 ²² 但如果我對少年說，『箭就在你前面。』你就要離開，因為是耶和華要你離開。 ²³ 至於我們之間所立的約，耶和華永遠為我們作證。」

²⁴ 於是，大衛就躲到田野。初一到了，掃羅王入席吃飯， ²⁵ 他照常坐在靠牆的位置，約拿單坐在對面，押尼珥坐在王的身邊，大衛的位子空著。 ²⁶ 那一天，掃羅並沒有說什麼，他以為大衛可能遇到了使自己不潔淨的事，不能赴宴。 ²⁷ 可是到了第二天，大衛的座位還是空的，掃羅就問兒子約拿單：「耶西的兒子為什麼這兩天都不來赴宴呢？」 ²⁸ 約拿單答道：「大衛懇求我讓他回到伯利恆， ²⁹ 因為他家要在城中獻祭，他的哥哥要他去。他求我恩准他去見他的哥哥們。所以，他沒有來參加王的宴席。」

³⁰ 掃羅向約拿單發怒，對他說：「你這邪惡叛逆婦人所生之子！難道我不知道你是站在耶西的兒子那邊嗎？你這樣做不但自取其辱，也使你母親蒙羞。 ³¹ 只要耶西的兒子活在世上，你和你的王位就不得安穩。你派人把他抓到我這裡，他非死不可。」 ³² 約拿單問：「為什麼要殺他？他做了什麼？」

³³ 掃羅氣得把矛擲向約拿單，想要殺他。約拿單知道父親決意要殺大衛。 ³⁴ 他怒氣沖沖地離席，整天不肯進食，因為他看見父親如此卑劣地對待大衛，心裡非常難過。 ³⁵ 第二天早晨，約拿單按照和大衛的約定帶著一個少年來到田野。 ³⁶ 約拿單對少年說：「你跑去把我射的箭拾回來。」少年就向前跑去，約拿單把箭射在他前面。 ³⁷ 少年跑到落箭之處的時候，約拿單就大聲叫道：「箭不是在你的前面嗎？ ³⁸ 快快去，不要耽延。」少年連忙把箭拾起來，回到主人那裡。 ³⁹ 他不知道主人的用意，只有約拿單和大衛知道。 ⁴⁰ 約拿單把弓箭交給那少年，吩咐他帶回城中。 ⁴¹ 少年離開以後，大衛就從磐石南面出來，伏地拜了三拜。二人彼此親吻，抱頭痛哭，大衛更是泣不成聲。 ⁴² 約拿單說：「我們已憑耶和華的名起誓，有耶和華在你我和你我的子孫之間永遠為我們的盟約作證，你就安心去吧。」大衛便起身離開，約拿單也回城去了。

掃羅求問巫婆

28 非利士人召集大軍與以色列人交戰。亞吉對大衛說：「你應該明白，你和部下要隨我一起出戰。」 ² 大衛答道：「僕人願意效勞。」亞吉說：「很好！你就終生做我的護衛吧。」 ³ 那時撒母耳已經死了，以色列舉國都為他哀悼，把他葬在他的家鄉拉瑪。當時，掃羅把所有占卜和行巫術的都逐出了以色列。 ⁴ 非利士人集合起來，在書念紮營，掃羅率領以色列軍隊在基利波紮營。 ⁵ 掃羅看見非利士軍隊聲勢浩大，感到膽戰心驚， ⁶ 就求問耶和華，但耶和華沒有藉著夢、烏陵或先知回答他。 ⁷ 於是，掃羅命令臣僕找一個巫婆來，好求問她。臣僕在隱·多珥找到一個巫婆。

⁸ 掃羅喬裝打扮，由兩個人陪同乘夜趕到那婦人家裡，說：「請你用法術把我要求問的亡靈招上來吧。」 ⁹ 婦人對他說：「你知道掃羅剷除了國內占卜的和行巫術的，你為何來陷害我，置我於死地？」 ¹⁰ 掃羅憑耶和華向婦人起誓，說：「我憑永活的耶和華起誓，你必不會因為此事而受到懲罰。」 ¹¹ 婦人問道：「你想讓我招誰上來呢？」掃羅答道：「招撒母耳上來。」 ¹² 婦人看見了撒母耳，就驚叫起來，對掃羅說：「你是掃羅，你為什麼騙我呢？」 ¹³ 掃羅對她說：「不用害怕，你看見什麼了？」婦人說：「我看見一個靈從地裡上來。」 ¹⁴ 掃羅說：「他是什麼模樣？」婦人說：「是個身披長袍的老人。」掃羅知道是撒母耳，便俯伏在地，向他下拜。 ¹⁵ 撒母耳對掃羅說：「你為什麼打擾我，招我上來呢？」掃羅答道：「我深陷困境，非利士人與我們交戰，上帝也撇棄了我，不再藉著先知或夢來回答我。因此，我只好招你上來，好告訴我該怎麼辦。」 ¹⁶ 撒母耳說：「既然耶和華已經離棄了你，與你為敵，你為什麼還來問我？ ¹⁷ 耶和華應驗了祂藉著我所說的預言，祂已把你的國權奪去，交給了你的同胞大衛。 ¹⁸ 耶和華今天這樣對待你，是因為你沒有聽從祂的吩咐，沒有把祂憎惡的亞瑪力人滅絕。 ¹⁹ 耶和華必把你和以色列人交在非利士人手裡，明天你和你的兒子們必跟我在一起了。耶和華必把以色列的軍隊交在非利士人手裡。」

²⁰ 掃羅聽了撒母耳的話，頓時嚇得渾身僵直，倒在地上，一天一夜沒有進食，毫無力氣。 ²¹ 婦人到掃羅跟前，看見他驚恐萬分，就對他說：「婢女冒著生命危險服從你的命令，照你的吩咐做了。 ²² 現在，請你聽婢女的話，讓我給你一些食物吃，你好有體力趕路。」 ²³ 掃羅不肯，說：「我不吃」。他的隨從和婦人再三勸告，他才同意了，從地上起來坐到床上。 ²⁴ 婦人連忙宰了家中一隻小肥牛，又和麵烤了無酵餅， ²⁵ 擺在掃羅和他的隨從面前，他們吃完後，當天晚上就離開了。

掃羅之死

31 非利士人與以色列人交戰，以色列人敗逃，許多人在基利波山被殺。 ² 非利士人窮追掃羅及其眾子，殺了掃羅的兒子約拿單、亞比拿達和麥基舒亞。 ³ 掃羅周圍戰事激烈，他被弓箭手發現、射成重傷， ⁴ 就對為他拿兵器的人說：「拔出你的刀來刺死我吧，免得那些未受割禮的人來刺殺和凌辱我。」但拿兵器的人非常害怕，不敢動手，掃羅就自己伏刀自盡了。 ⁵ 侍從看見掃羅已死，也伏刀自盡了。 ⁶ 這樣，掃羅和他三個兒子，以及為他拿兵器的人和他的軍隊都死了。 ⁷ 平原一帶和約旦河對面的以色列人見以色列軍敗逃、掃羅及其眾子已死，都棄城而逃。於是，非利士人佔據了那些城邑。

⁸ 次日，非利士人來剝陣亡者的衣物，發現掃羅和他的三個兒子橫屍基利波山， ⁹ 就割下了掃羅的頭顱，剝下他的盔甲，並派人走遍非利士全境，在他們偶像的廟裡及民眾中通告消息。 ¹⁰ 非利士人把掃羅的盔甲放在亞斯她錄神廟裡，把他的屍體釘在伯·珊城牆上。 ¹¹ 基列·雅比人聽說非利士人對掃羅的所作所為， ¹² 他們所有的勇士就連夜趕到伯·珊，從牆上取下掃羅和他兒子們的屍體，帶到雅比火化， ¹³ 把骨灰葬在雅比的垂絲柳樹下，又為他們禁食了七天。